产能不足,嗷嗷待哺

【德哈】不要招惹纯血Alpha(原著向战后/ABO)CH5

Chapter 5.

*

"哈利,发生了什么事吗?" 赫敏关切的询问让哈利终于回过神来。


变形课已经结束了,但哈利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学生们涌出教室的喧哗声,他一动不动地盯着手上的论文呆坐着,陷进了自己的思绪中。


赫敏见他茫然地眨着眼望过来,叹了口气,在哈利身旁的桌子上放下书包重新坐下,说:“我让罗恩先去图书馆帮我找《实用巫术中的变形术》了……我猜你正在烦恼的事,现在还不适合让他知道。”


哈利感激地朝赫敏微笑。是的,他还没准备好和罗恩谈论德拉科,甚至不确定自己的感觉,只是一想到那个金发的混蛋,他的胸口就交织着甜蜜与酸涩。


对于哈利来说,今天原本开始于一个完美的早晨。


他带着满足和喜悦从梦中醒来,在两位好友的陪伴下刚走进礼堂就看见德拉科勾着熟悉的假笑,挑起眉,无声地和他打招呼。他们俩分别在各自学院的长桌旁落座——背对着背,不足一米的距离让他们足以通过AO间的连接感受到对方。


近乎甜蜜的快乐在他们之间流淌,哈利挂着一脸傻笑沉浸在他们隐秘的牵绊里,连甜丝丝的蛋奶布丁都多吃了两块。


然后,他听到有个清脆的女声喊了一句“德拉科!”,回头看见阿斯托莉亚小步跑过来,径直在德拉科身边的空位上坐下,挑了一个牛角面包后就向他抱怨起难以讨好的魔药课教授。


“虽然斯拉格霍恩教授看着像个老好人,但他几乎给我们每个人都只打了A,亏他还是斯莱特林的院长!”


“不是每个院长都像斯内普教授那么公正,斯拉格霍恩的眼里就只有他的鼻涕虫俱乐部,谁叫我们没资格挂上他的荣誉墙?”


哈利听见身后两人的谈话,不自在地动了动。


阿斯托莉亚咯咯笑起来:“他真是没有眼光。我觉得至少你值得在那面墙上有一个名字——你可是和伏地魔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一年多的人……噢,我忘了,可能正是因为荣誉墙上曾经有过汤姆.里德尔。”


“哦,莉亚,”德拉科装腔作势地拖长了语调:“亲爱的莉亚,给我们的老院长留点黑暗的小秘密吧,他可没你这么勇敢。”


哈利侧着头,余光瞥见两个斯莱特利并肩坐在一起,德拉科正举着一杯南瓜汁递给阿斯托莉亚,女孩笑盈盈地接了过去。画面十分美好,简直赏心悦目,让哈利一瞬间感到嘴里发苦。早先那种包裹着他的轻盈雀跃突然消失了,他的胃像被塞进了一块巨石,沉甸甸地掉进了深海里。


德拉科感觉到他突如其来的沮丧,疑惑地回头看他。哈利却不愿意与他对视,转身躲开了他探询的目光,并声称快迟到了,拉上罗恩和赫敏匆匆离开礼堂,奔向了变形学教室。


之后,哈利就一直坐在变形学教室里走神。


迎着赫敏忧心的目光,哈利有些紧张地咬了咬嘴唇,艰难地开口:“我在想,我对德拉科……我没办法仅仅把他当作工具人,我在乎他的一举一动。这是因为临时标记吗?还是说……我真的喜欢上了他?”


赫敏深吸了一口气,挥挥魔杖施了个检测咒语,并抬手在哈利后颈的腺体上按了按,皱着眉头说:“哈利,不要被信息素蛊惑了。马尔福是个纯血Alpha,会和伴侣产生更为强大的连接,也必然会更深地影响你。”


哈利不置可否,默默听着赫敏的话。


“根据我查到的资料,纯血Alpha会因为情绪波动出现不可预测的易感期,甚至筑巢期。他们的血统让他们更加忠诚,也更容易受到伴侣的影响。”


赫敏顿了顿,眼神略显晦暗:“事实上,这种特质更像是在漫长的纯血家族联姻史中,纯血Omega们为了维护自己的财富、权力和地位对Alpha们进行的一种血源诅咒。毕竟,权力的天平先天性地倾向于Alpha,Omega们要用这种方式来为自己增加砝码。”


哈利惊诧地眨了眨眼,对这个结论有些意外,细想又觉得十分合理——千百年来,不同阶级的Omega有自己的生存之道。


聪慧的女巫用手指卷着自己的头发继续说:“绑架马尔福那晚,他一醒来立刻就闻出你分化了,这说明你们的信息素匹配度极高,临时标记对你们双方的影响更剧烈。如果你们真正完成了终身标记,马尔福是绝对不可能放开你的……我原本以为他确实能帮你解决Omega的麻烦,但没想到他本身竟是个更大的麻烦……”


赫敏似乎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把事情说得太严重了,转身拍了拍哈利的肩膀,给了他一个安抚性的微笑,道:“我知道你现在感觉自己对他有责任,但是哈利,你要相信,这只是第二性别本能导致的错觉。只要你们不把这种危险关系继续下去,你们之间的连接很快就会平息的。答应我,哈利,尽快重新选择一个真正合适的Alpha好吗?”


只是自己的错觉吗?


哈利用力地闭上眼睛,想起德拉科在他疯狂撩拨下的克制和珍惜;想起他们躲在雕像背后交换领带;想起在有求必应屋里他领着他一圈又一圈地跳舞;想起在如水的月光下,那一声温柔得令他心颤的“哈利”…… 


想到这一切,胃里千万只蛰伏的蝴蝶都在一瞬间苏醒,扇动着翅膀舞至半空。此刻,即使感受不到德拉科的信息素,他的心依然因为他而怦怦直跳。


哈利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地呼了出来。


无论自己的心意如何,他都对于利用德拉科,利用AO间的连接把他的心思捆绑在自己身上感到强烈的歉疚。他俩积怨已久,哈利无法不去怀疑,德拉科对他每一个近似爱意的举动,都可能是受到了信息素的影响……信息素甚至可能会一直裹挟他,扭曲他所有的爱恨。


哈利睁开眼睛,郑重地对赫敏承诺:“我今天就会和他谈谈。”



*

哈利用通信金币约德拉科在城堡七楼鲜有人问津的废弃教室见面。


落日的余晖透过巨大的窗户洒落进来,将悬浮在空气中的每一粒灰尘都映得清晰可见。哈利推开门,踏入这一片瑰丽的橘色光辉中,他扫视四周,惊讶地发现在这个久未使用的教室里,除了堆在角落的旧课桌椅外,靠墙处还有一件被白布所遮盖的,形状极为熟悉的物品静静矗立着。


他心中一颤,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伸手将白布拽了下来——果然是厄里斯魔镜,原来它被邓布利多安置到了这里。


“沉湎于虚幻的梦想,而忘记现实的生活,这是毫无益处的,千万记住。”


老校长的告诫犹在耳边,哈利不自觉地苦笑。他已经成长到足以理解真实和虚幻的区别,理解逝去的不会再回来, 对于每一个生者来说,真正能抓住的只有现在和未来。


我想要和谁共赴未来?哈利带着一种绝望般的希望看向镜中,厄里斯魔镜忠实地反映出的他内心的渴望。


镜子里,德拉科正推开门向他走来,一步一步靠近,最终在他身旁驻足,与他并肩而立。金发的斯莱特林透过镜子凝视着他,挑起眉毛露出标志性的假笑,然后,抬起手似乎想要揉捏他的后颈。


哈利反射型地捂住自己的脖子。他兀自转身回头,看见空旷的房间里除了他以外,依旧空无一人。


暮色渐冷,西沉的太阳敛去了最后的光芒,废弃教室的壁灯自动燃起火光。哈利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好一会儿才重新找回了呼吸。


门在此时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德拉科迈步走了进来。


“我想我应该还早到了十分钟?”他看到哈利显得有些意外,立刻注意到哈利的表情不对劲,快步走到他身边,“你怎么了?”


哈利翘起翠绿色的眼睛看他,用眼神朝厄里斯魔镜的方向示意,问:“你在镜子里看到了什么?”


德拉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镜中的场景让他忍不住有一瞬间的沉迷。


“你看到了什么?”哈利追问。


德拉科红着脸揉了揉鼻子,小声说:“我看见自己抓住了金色飞贼。”


黑发青年垂下头,抿出一个微笑,理解地说:“嗯,一个前斯莱特林找球手的多年夙愿。”


接着,哈利转过身,与德拉科面对面。他稍稍踮起脚,伸出双手揽住德拉科的脖子,明亮的绿眼睛温柔地凝望进灰眼睛深处,哑声开口:“德拉科……为我进行临时标记吧。”


金发的斯莱特林从哈利的手揽上来的那一秒起就忘记了呼吸,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通红着耳朵揽住怀中之人的腰,贪恋地蹭了蹭那头凌乱的黑发,然后低下头埋首在哈利颈侧,温柔又郑重地咬破了他的腺体。


Alpha极具侵略性的信息素不断地注入进来,哈利感觉自己从里到外都浸润在德拉科清冽的冷杉香气中,内心的焦灼逐渐平息,连未知的空洞都被新生的满足感填补。


两人互相依偎,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久。


哈利最后用力抱紧了德拉科一秒,然后挣脱了他的怀抱,坚定地把他推远。


“哈利?”德拉科疑惑地伸手试图拉住哈利的袖子,却被灵巧地躲开。哈利站在离他一米远的地方,从口袋里掏出一根德拉科无比熟悉的东西递给他——是他原来的那根魔杖,山楂木,独角兽毛杖心,十英寸长。


“哈利?”德拉科心生警惕,没有伸手去接,只是瞪着眼睛紧盯着面前的格兰芬多,不敢眨眼。


在荒凉破败的废弃教室里,晦暗模糊的火光下,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哈利朝德拉科露出了一个极其温柔美好的笑容,叹息般对他说:“德拉科,我不再需要你的临时标记了,我们的交易就此结束吧。”


“为什么?”德拉科的声音有些发颤。


哈利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即使是命债,我也无权剥夺你应有的幸福……我们确实有一些不那么美好的过去,可你不该为此赔上一生。”他蹲下身将山楂木魔杖放在两人之间的空地上,“但我还是会为马尔福家出庭作证,说出我所知道的一切。”


说完,哈利不再看德拉科,决绝地向门口走去。


“不。”沙哑的声音从金发斯莱特林的喉咙里挤出来,哈利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无视。


“不……我不要结束。”德拉科的声音支离破碎。哈利咬着唇,催动脚步,告诫自己不要回头。


“你不要走……”浓烈的痛苦浸透了德拉科呼喊出的每一个音节,带着隐约的哭腔,哈利感觉自己的眼睛也控制不住的酸涩起来。


可德拉科是被信息素、被纯血Alpha那该死的血统控制了,他本不该这么痛苦,不该为了自己痛苦。哈利没有停下来,尽管他的眼镜已经蒙上了薄薄的雾气。


就在他们陷进自己混乱情绪的同时,地面上的尘埃被平地刮起的微风扬起,无数细小的碎石从墙壁上剥落,废弃教室里堆放的课桌椅开始震颤,空气中逐渐弥漫着一种静电带来的噼啪声。


穹顶上,几道细长的裂缝正在越扩越大。


“不……哈利,”德拉科的声音满是绝望,通红着双眼几乎是哭喊了出来:“我不要结束……你不能就这么离开!”


听见这声哭喊,哈利终究是没能忍心,回过头看向他。


此时,德拉科失控迸发的魔力在整个教室里横冲直撞,石墙碎裂、杂物飞起,巨大的铜制枝形吊灯摇摇欲坠,眼看就要砸在哈利身上。


德拉科陡然生出力气,迅速地用魔杖指着哈利,大喊了一句:“盔甲护身!”


魔力凝结成的护盾及时将哈利包裹住,把掉落下来的吊灯反弹到数米之外。就在德拉科悬着的心刚落地的时候,他头上的穹顶瞬间碎裂,无数大小各异的石块径直砸到了他身上。顷刻间,石块在德拉科的头顶、肩膀、后背割开了大大小小的伤口,剧烈的疼痛逼得他跪倒在地。


“德拉科!”哈利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大喊,毫不犹豫地冲向他,将浑身是血的金发青年拥入怀中。泉涌而出的鲜血迅速将原本雪白的衬衫染成了红色——简直就和他们六年级在桃金娘的盥洗室时一样。


暴动的魔力逐渐平息,废弃教室终于不再动荡。


“德拉科!德拉科,你还好吗?”哈利紧紧地拥住受伤的金发青年,脸色一片惨白,他感觉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德拉科静静躺在哈利怀里,金发异常凌乱,苍白的脸颊上沾着血与灰,银灰色的眼睛直直地凝视着哈利紧张慌乱的表情,眼泪止不住地滚落。他紧握注哈利的手哀声祈求着:“哈利,不要走……不要离开我……也不要去找别人。”每一句话带来的想象都令德拉科更加痛苦,不堪忍受,与肉体上剧烈的疼痛一起折磨他,令他难受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更多的泪水从他通红的眼眶中汹涌而出,直到陷入了昏迷。

“德拉科,醒醒,不要睡,我们这就去找庞弗雷夫人!”哈利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小心地转动着德拉科的身体,将他的手臂搭上自己的肩膀,让他把体重全数靠在自己身上,架着他站起来,挥动魔杖为他们俩各施了一个幻身咒,然后紧紧地搀扶着昏迷中仍然在掉眼泪的金发斯莱特林往医疗翼走去。



*

今夜的医疗翼除了德拉科和哈利以外没有其他学生,庞弗雷夫人专注地挥动着魔杖为德拉科清洁伤口,止血上药。金发的Alpha即使在昏迷中也片刻都不肯放开哈利,哈利就这么顶着庞弗雷夫人质疑的目光,在她施展治愈魔咒的同时与病床上的德拉科双手交握。


哈利坐在床沿,伸出手试图擦去德拉科依旧在不断滚落的眼泪,被他下意识地反握住,贴在脸上轻轻磨蹭。这幅可怜又可爱的样子让哈利的心脏被饱胀的温柔情绪填满,他轻柔地挤压着德拉科的手掌,想要给予他更多的抚慰。


庞弗雷夫人在哈利背后轻咳了一声,唤回了他的注意力。


“马尔福先生很幸运,只是一些皮外伤。等他醒来喝一些补血剂,休息两天就会好。”庞弗雷夫人总结道,接着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哈利和德拉科相握的手,意有所指地说:“但是波特先生,恐怕你还没有意识到,马尔福先生现在已经进入了筑巢期。”




TBC

  

*常言道,小虐怡情😉

评论(14)
热度(257)
  1. 共10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无良区 | Powered by LOFTER